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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孔子问：子巧乎，有道邪？驼背人说：我有道也。

4何休解诂，许彦疏，浦卫忠整理：《春秋公羊传疏》，北京：北京大学出版社，2000年，第532页。说以明疑也，而辨或陷之于夸。

古者虞舜笃事瞽叟，乃戴其孝;忠事帝尧，乃戴其臣。7许慎撰，段玉裁注：《说文解字注》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81年，第694页。…… 三皇时代以道化民，道法自然，自然的本质即无为，人民于是以道归化，天下由此大治。任命皋陶为士，主持刑法，维持社会稳定和谐。尧舜为天子，却过着与普通人一样的生活，衣食住行非常简单朴素，去世以后也是薄葬。

尧舜之心，见于从事者兢兢致道而已，孳孳为善而已，惕然如有所警，勉然常若不及，终日乾乾，无少断续。上自黄帝，下及三王，莫不明德教，谨庠序，崇仁义，立教化。然则自乾而至未济，皆已具矣，已具则必有起数，故筮人为是以起之，云得某爻，爻成当某卦，某爻当变，变当之某卦而已，此《易》之浅事也。

31.《习学记言序目》上册，第36-37页。若其有诸己也，则一而已矣。朱、陆虽有理学与心学的区分，但两家在易学上都承继程颐义理易学的基本立场，不同的是朱熹在方法上兼取象数易学，希望融汉宋易学于一体，确立起理的形上本体，而象山则将易学所阐扬的义理归于一心。17 三是斥一阴一阳之谓道的微言。

14.《习学记言序目》（上册），第45页。《汉书·艺文志》提出《易》更三圣的说法，确立起《易》的完成经过了伏羲画卦、文王演卦立辞、孔子作传三个阶段的叙说。

八卦指称的物象及其义涵不足以穷尽现象世界，故孔子因《彖》以明之，从而通过六十四卦的阐发来穷尽对现象世界的认识。在《习学记言序目》专论《周易》经传的四卷中，前三卷对六十四卦逐一进行诠释，后一卷专论上下《系辞传》与《序卦传》。只有尽列诸德之详，才足以见得叶适易学的宗旨，故此亦照引之，叶适说： 日与人接，最著而察者八物，因八物之交错而象之者，卦也，此君子之所用，非小人之所知也。因此，叶适细引《象》五十四条，表征寻常人生的成就君子之学，全源自于呈现在多样性的一事一物之德的累积，而不只在抽象的普遍原则，即所谓常德的把握，只有这样的累积之德，才是养成君子的实德。

虽非昔之所谓淫诬怪幻者，然而依于神以夸其表，耀于文以逞其流，于《易》之道犹曰出入焉而已。22.《习学记言序目》（上册），第46页。16 太极一说，完全是由老子虚无之说衍化而来。29 义理是后于生活现象的，这是叶适开宗明义的观点。

至于其它十卦的《象》释，叶适没有抄录，则是因为《象》对此十卦的释传没有针对君子，而是针对先王、后、大人。孔子之学，无所作也，而于《易》独有成书，盖其忧患之者至矣。

9 叶适的论断，旨在从根本上否定象数易学，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也消解了占筮之《易》，强调圣人非罔民以自神者，祛除《易》的神秘性。如果说依于神以夸其表是《系辞传》之易学的理论姿态，那么耀于文以逞其流可以近乎是其理论的言说风格。

圣人之于《易》也，不以一德御众变，《书》《诗》异指者，自此以往，诸卦皆然也，此德之应于物者也。魏晋而后，遂与老庄并行，号为孔老。21.《习学记言序目》（上册），第46页。曰刚浸而长，说而顺，刚中而应，大亨以正，天道也。叶适说： 一阴一阳之谓道，继之者善也，成之者性也，仁者见之谓之仁，智者见之谓之智，百姓日用而不知，故君子之道鲜矣。所谓耀于文以逞其流，乃指放弃《彖》对卦义的质实之释，转而依托浮夸之言而敷衍成说。

叶适曰： 书文训故，莫知所起之时，盖义理由此而出。周敦颐《太极图说》认同阴阳之动静互为其根，但又强调主静立人极，实有崇阴抑阳的偏向。

20.《习学记言序目》上册，第42页。按班固用刘歆《七略》记《易》所起，伏羲文王作卦重爻，与《周官》不合，盖出于相传浮说，不可信。

对《序卦传》的重视可以说是程氏易学的显著而重要的特征，亦是程氏易学由易学转出理学的关键。君子以果行育德，指出： 观蒙之《象》以果行育德，夫以其义险而止，则果行可也，以其卦山下出泉，则育德可也。

一、否定程朱易学与对十翼的分判 叶适易学的基本立场是义理易学，但是路径与结论却与程朱、象山迥异。此外尚有《水心别集·进卷》中一专文《易》，以及散见于《文集》与《序目》中的论述。而在后者中，又有种种不同。叶适曰： 夫人之一身，自仁义礼智信之外无余理，形于世故，自六十四卦之外无余义，学者溯源而后循流，则庶几得之，若沿流以求源，则不胜其失。

《习学记言序目》前四卷专门论述《周易》经传，占专论《五经》共九卷之近半，可知易学在叶适思想中的重要性。因此，在《十翼》中，叶适最重视的是《象》，其次是《彖》，以为只有它们与《论语》的精神是高度吻合的。

从知其然到知其所以然，须是一个经过人的艰苦认知的结果，决非不思不虑可轻松获得。叶适曰： 余尝患浮屠氏之学至中国，而中国之人皆以其意立言，非其学能与中国相乱，而中国之人实自乱之也。

14 叶适的评断完全祛除附于筮占上的神秘性，他指出易象由阴阳二爻叠三而得八卦，叠六而得六十四卦，每两卦又成正反之象，完全是一个自然的形成过程，数只是存于其中的形式，而不是反过来，卦象据于数而成。叶适的这些论述可以帮助我们重新认识《易传》的复杂性，在易学研究史上有着一定的思想解放意义。

10.《习学记言序目》（上册），第35页。叶适说： 天下同归而殊途，一致而百虑，以为不足思，不足虑也。但在叶适看来，这样的虚张夸大之说，与孔子《彖》的释卦之质实全然不同。6 在叶适看来，程朱理学所阐扬的性命理气之学，虽基于《易传》的论说，但其精神内涵不过是佛老之道的转手，同时附着于子思、孟子的新说奇论。

5 儒佛分歧在入世与出世，建德与劳谦是儒之根本与功用。以《易》考之，有即其所称不待解释而明者，如屯、泰……，如此类者，必当时人所通知，故不复解释，止于核卦象而已。

11而叶适对《序卦传》的否定则可谓不遗余力，除了在《习学记言序目·周易四》中专列《序卦》一条外，对《序卦传》的批评在六十四卦的释传中随处可见。山之为水也必达于海，即蒙而治蒙，则养正者圣人之功也。

至所谓《上下系》《文言》《序卦》，文义复重，浅深失中，与《彖》《象》异，而亦附之孔氏者，妄也。18 阴阳并举，看似平衡，将极至的微言作了精妙的阐扬，但由于一阴一阳互为其根的机理隐于氤氲渺微之中而极难明白，因此所谓的继善成性或难以把握，或易偏离，即便仁与智也都只能是一种有所偏离正道的结果。